咱们纯爱有力量

【克佛】为什么我叫了格尔曼·斯帕罗来的却是虫

summary:驯虫高手佛尔思

*

“需要你帮忙。”

“…是!”塔罗会上,轻度走神的佛尔思被这道再熟悉不过的嘶哑声音拉回了现实。

意识游走以前“隐者”女士正和“世界”先生讨论一场狩猎,她几乎能毫无阻碍地预料到接下来的发展。以前她还会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挣扎弹动两下,现在已经坦然接受了工具人的命运。

“世界”从讨论中短暂抽身转头瞥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佛尔思立马坐得笔直,摆出良好的服务态度和尽职尽责的精神面貌。余光看见“世界“已经转了回去,还或多或少带上了那么点愉悦的神情。她为心中的吐槽歌剧插进一句有力的台词:格尔曼·斯帕罗难道不是一个十足的变态吗?

*

任务当晚,她做好了准备,数着点从虚空中拖出了那个面容冷峻,轮廓深刻,戴着半高丝绸礼帽的身影。

通常格尔曼·斯帕罗并不会驻留,为了节约时间,他在出现的下一秒就会迅速传送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但这次,他默然地停留了一会儿。

佛尔思不由自主、战战兢兢地开了口:“还有什么事,您吩咐。”

格尔曼半侧过身,这次佛尔思确凿无疑地捕捉到了他脸上浅淡的愉悦笑意。

“格尔曼·斯帕罗绝对是一个十足的变态!”佛尔思心中警铃大作,生怕此人下一句话是要她的非凡特性一起出战。

“确实有事,等我回来。”他只交代了这么一句就消失在了佛尔思眼前。

这句话并没有让佛尔思多么放松,死刑改成缓期执行也只是让丧钟的声音变得不那么如雷贯耳,她几乎立刻想从床上蹦起来收拾行李逃走。

几秒后,佛尔思稍稍抬起的背又落回了床上:“我又打不过他……”她调整了呼吸,努力让自己的灵性回复,配合着格尔曼·斯帕罗的施放。

*

佛尔思没有完全睡着,因而第一时间被遮挡了红月的影子惊醒。

对方相当绅士地背对她,轻轻地低咳了一声。

她未换睡衣,此时只是整理好有点压皱的裙子就坦然地看向了那个红月下的身影,摆出了一个工具人应该有的精神面貌。

格尔曼·斯帕罗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难得显得有点犹豫:“我想让你召唤另一个时期的我的投影……一个尝试。”

“好的,具体是什么时候。"佛尔思此时不太清晰的脑袋有种出乎她本人预料的冷静,让她难得地在两人之间看起来居然像一个主导者。

格尔曼又犹豫了两秒,这简直要让她怀疑他并非那位真正的疯狂冒险家,而是另一个不太熟练的无面人。

他随手从佛尔思桌上抽来她的稿纸和和钢笔,抬手写下了一个时间。他把钢笔插回笔鞘,手腕一转就把它送回了原来的地方。然后把那张纸递给了佛尔思:“这个时间。”他没有抬眼看她,只是这样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要先把这个投影给解除。”

几乎是暗含诱导了。佛尔思一瞬间有种难以呼吸的压抑,毫不犹豫地抬手解除了眼前的投影。如果不是格尔曼·斯帕罗的身影毫无抵抗地从她面前消失了,她几乎真的要怀疑刚刚与她交谈的另有其人。

出于谨慎,她翻手拿出了自己的水晶球占卜,得出了召唤这个历史投影不会给自己带来危害的结果。这才深吸一口气,对照着格尔曼·斯帕罗给出的时间,试图将他从那段历史投影里拖出来。

一如既往的顺利,只是抬手从虚空中一捞,她就抓住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地一拽。

不对!几乎是在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她就要放开抓住那个人的手。

衣料的触感正确,抓住的重量正确,握住手腕的质感也别无二致,只是她的灵性直觉疯狂地叫嚣着小心!

就在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

在她试图放开手的瞬间,对面的人轻轻扭了一下手腕,如同归位她那只钢笔一样流畅优美的手势。他的左手转过来,与她十指纠缠着相扣。那只手——虽然她更愿意称之为手,但它实际上的触感更像一些无序蠕虫的集合,时不时有些许恶劣的个体单独分离出来,携着灵性的湿润感划过她的皮肤,她吓得用力挣扎,试图挣脱那只手的桎梏,但却是徒劳无功,反而让手的主人从她挣扎的手中借力,顺利地踏出了虚空。

格尔曼·斯帕罗背对着满屋的血红的月光立在她眼前,影子被铺的无限大,似乎要占满这个房间。他右半边脸有着正常的外貌,左半边脸却看起来光滑而透明,佛尔思只能看到那皮肤下有着半透明的蠕虫在隐约滑动。此时,他右边的嘴角正常勾起,而左边脸上的几条灵之虫也相应地弯曲起了身体,与右脸共同组成了一个邪异的,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格尔曼·斯帕罗脸上的笑容!

不合时宜地,佛尔思脑子里首先浮现的居然是她亲手撰写的那本关于格尔曼·斯帕罗的小说中的某段话。

“一切的终结并不在对手的眼神失去光彩那一刻,而是自从那句’格尔曼加入狩猎‘落下尾音。结局就已经被写好。”

佛尔思强行压抑住了已经扑到喉咙里的尖叫,疯狂调动起自己记录过的能力试图逃跑。无论这个格尔曼·斯帕罗是不是本人,都不妨碍他现在一定极端危险的事实。事实上,她苦中作乐地想着,如果灵性直觉的警报声能传到现实,那住在这条街的所有人估计都会被她吵醒。

越思考她就越绝望,她所记录下的能力几乎大部分都来自面前这个人。情急之下,她冲着他发出了来自休的”精神穿刺“。

他左半边脸上的蠕虫凝固了一瞬间,然后几乎是下一刻就如同沸腾一般,在他的脸上挣扎冲突,他却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只是抬起正常的右手捂住了已经崩坏的左脸,而他的左手依然牢牢禁锢着佛尔思的右手,没给她一点逃开的机会。佛尔思能明显感觉到那些灵之虫变得更加活跃而疯狂,几乎是缠绕着她的手腕和手指不断游走。那怪异的触感让她只能咬紧了嘴唇才能不发出过多惊恐的声音。而与此同时,格尔曼·斯帕罗突然捂着脸大笑了起来,笑得好半天直不起腰。那半透明的脸颊随之凑到她面前,灵之虫们似乎慢慢被安抚好了,又开始维持起那种无害的、缓慢的游移。

“冷静一点,’魔术师‘小姐。”他用相握的左手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要是我想对付你,现在的你已经开始析出非凡特性了。“他脸上又勾起了那抹令人不适的笑容。

“能不能请您听听您在讲什么屁话。”佛尔思没敢说出口。

格尔曼·斯帕罗正在慢慢靠近她。

以理智来说,她对格尔曼·斯帕罗,或者说“世界”这个人所仅存的性别意识于他在塔罗会上宣称自己即是那位道恩·唐泰斯先生时就已经彻底崩塌。在此之前,他在她眼里的性别特征是一个有着前列腺功能障碍的男性;在此之后,他不再具有性别特征。

就像斑马不会在意狮子到底是黑色还是白色,吐司不会在意烤面包机是插电还是明火,佛尔思也不会在意格尔曼是男性还是女性。他是异类,是独立于人类社会之外的高级猎食者,是站在背后时可以毋庸置疑狐假虎威的强者,也是站在对立面时应该不假思索逃亡的猎手。

于是,她不会把目前他们所处的这个姿势称之为“拥抱”。

隔着一层透明薄膜般的皮肤,那些灵之虫挨挨挤挤地从她的侧颈处游弋而过带来令人头皮紧绷的异类触感,视网膜清晰明了地阐述着围绕她的是一具特征鲜明的男性躯体,有着冷峻的轮廓和挺拔的背脊,但无论是脖颈、手背还是脸颊的皮肤,都在狂热地传达着有一群蠕虫贴合在她身体上爬行的信息。她甚至能通过灵性清楚地感知到有哪一条灵之虫刚刚从她的手腕拂过,而现在又在她脸颊旁驻留。

“能不能请您带着您的虫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虽然遣词造句中包含着礼貌和善意,但佛尔思还是没敢说出口。

“试试和他们建立联系。“格尔曼·斯帕罗这家伙用一种训练她记录非凡能力的语气引导着。她真的好奇这个历史投影里的格尔曼为什么如此欢欣雀跃,表现得好像有几个价值万镑的不幸海盗刚刚命丧他手。

她迫不得已、忍辱负重地试探着用星灵体接触那些各自独立但又浑然一体的蠕虫。

一开始只是几个微妙的杂音,出现在巨大漩涡周围的小小波澜,不值一提。慢慢地那些波澜开始扩大,漩涡分解,海水四处漫流,淹没了整个大地。到处都是可以捕捉得到的声音,满溢在脑海里,喧哗,寂静,然后再次喧哗。她似乎听到了一条船漂流的声音,一条孤独的船,漂流在被洪水淹没的大地上,它游遍了所有角落,没有一个码头。

“喂,那是什么声音……“她没说出口,但她知道他听到了。就如同此时他们的心跳,如此的同频,如此的隽永。

世界一下寂静,刚刚靠近她的人默然远离,隔着她一尺的距离单膝跪在地上,连那个诡异的微笑都变得柔和许多。

“好了,今天的尝试到此为止。”他摘下他的丝绸礼帽,从地上轻盈地站起来,微微弯了腰,向她行了一礼:“晚安,'魔术师'小姐。”


*

她确信他想要的结果是这样的:那天的尝试在她踏入半神门槛,成为另一个蠕虫结合体时为她的晋升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事实确实如此,但那不是最重要的结果。最重要的是,佛尔思·沃尔小姐在她关于格尔曼·斯帕罗先生传记的最后一册——也是最重要的一册开头写道:“格尔曼·斯帕罗是一条安静的船。”


*就让我们假装小克虽然走出了神弃之地但是不知道又被关去了哪里到不了贝克兰德的地方吧。

*总之我也不知道小佛能不能拖出来从来没见过的小克,就让我们假装可以。

*还没看完,总之看爽了就先写了。疯疯的克总真的很有魅力。

*可能两位都被我写得很ooc请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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